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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9章 除了拍戲啥都會的明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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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沨的一番認真解釋順利讓司祁完成了社死成就。

司祁惱羞成怒, 把心上人推下臺,強行要求記者們跳過這個話題,那急到耍賴的模樣逗得所有人笑個不停。

這也證明了兩人之間的感情究竟有多好, 再沒人把方淮的那些話當真,樂呵呵看著二人恩愛的樣子。

當然, 司祁他們這邊沒事了,方淮那邊就倒黴了。

許多人總覺得自己對司祁的關心被方淮這個小人給利用了, 氣得跑過來大罵方淮, 說方淮直到這時候了都還在挑撥離間,試圖拆散司祁和楚將軍。

方淮百口莫辯,有心想要拿他過去和司祁的交流短信當證據, 可短信上的時間無疑又證明了他出軌的事實, 他這樣做只會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越證明越讓人知道他究竟有多渣, 最後只能識趣閉嘴, 被全世界人追著罵。

最後, 原世界線裏,原主曾經遭受過的事情,現在全都輪到了他自己身上,暗害楚沨、攀附權貴、心思惡毒,全都成了他的代名詞。

他的身世被曝光,所有人都知道他是楚沨的弟弟, 可他卻沒有因此沾上一點的光, 反而順利成了“名人”,無論是出去找工作還是正常生活, 通通受到了巨大的阻礙。

原本擁有的愛情、前程, 他全都沒有了。之前還能依靠他爸從楚家弄來的錢過上富裕的生活, 現在又因為他爸得罪了司祁,被妻管嚴的楚沨斷絕了生活費。

尤其楚沨擔心方淮“賊心不死”,繼續騷擾司祁,幹脆找人把這些年楚沨給方博仲的那些錢全都要了回來。要不回來的就拿方博仲的房產、奢侈品甚至是他情人的名牌包包做抵押,總之讓他們一家三口為了生活費急得焦頭爛額,沒心思給楚沨他們找麻煩就行。

就這樣,一家三口如願以償“幸福的團聚”在了一起,每天都為了各種各樣的大小瑣事過得雞飛狗跳,亂七八糟。

銀行卡裏一分錢都沒了,能拿去抵押還錢的東西更是一樣不剩,方淮媽媽讓方博仲出去工作。

方博仲卻說自己在生楚沨之前就沒工作過了,事到如今五十多歲的人了還要去上班,哪有這樣的道理。

更何況他的那張臉網上傳得到處都是,出去也是受人白眼,根本沒人會要他,這個家裏能找到工作的就只有方淮媽媽,讓方淮媽媽賺錢養活他們父子,不然三個人一起餓死。

方淮媽媽一開始還不樂意,後來看家裏實在是沒錢買吃的了,日子根本過不下去,只能咬著牙出去找工作。她也沒想到,自己安安心心給人當了一輩子小三,過了一輩子富家太太生活,如今四十多歲了,竟然還要出去打工賺錢養活一家老小,當她曾經最看不起的底層老百姓,那心裏的酸澀就別提了。

每次一回到家,就是各種梨花帶雨的哭泣,說工作辛苦,說老板罵她,說同事嫌棄自己,趴在沙發上不停掉眼淚,打死不肯再出去受委屈,弄得父子倆煩躁的很,好言好語勸說她繼續努力,把她說得都要崩潰了。

她日子不好過吧,父子倆的生活也沒輕松多少。方博仲在家裏待得時間久了,沒事情做,就開始操心起方淮的事情。說鄭拾進了精神病院,這婚估計也結不下去了,催方淮趕緊再去找個新的女朋友,好給他們老方家傳宗接代。

方淮因為鄭拾的原因幾乎患上了恐女癥,每次上廁所都像是在上刑,心裏清楚傳宗接代這件事對他而言有多困難,就一直含糊其辭的拖著,找借口說現在大家那麽討厭他,沒有人能看得上他。

方博仲見方淮這樣,心裏著急,與方淮話趕話的越說越急躁,氣急了就指著方淮的鼻子說他辛辛苦苦把方淮養這麽大,結果方淮連個兒子都生不了,養他還不如養個廢物。

沒有孩子聽到父母說這話還能心裏好受,方淮聽到這話直接炸了,情緒激動的和方博仲對罵起來,吵到最後他一時沖動,把自己心裏憋了太久太久的苦楚說了出來,把方博仲給說懵了。

等大腦從一片空白中醒來之後,方博仲哭天喊地的不停罵人,罵鄭拾賤貨,罵方淮沒用,罵楚沨罵司祁,他什麽都罵。

罵完之後,方博仲不肯死心,上網找各種各樣亂七八糟的影片給方淮看,試圖“治好”他,把方淮弄得簡直尷尬到不行。

父子倆鬥智鬥勇了好一陣,方博仲終於確認他兒子的確是“廢掉”了,就拉著他的情人繼續“努力”,把每天上班工作累個半死,回家只想好好休息的方淮媽媽弄得都要崩潰了。女人抗拒不成每次都哭得特別慘,也算是把小三這個職業當到了一個截然相反的境界——非但要反過來養活金主不說,還把“本職工作”幹成了最無法接受的活。

方博仲為了傳宗接代,可謂是下了一番苦功夫。日夜耕耘數月,遲遲不見情人懷孕,急得把人拖去醫院做檢查,想看看是不是女人“人老色衰”不能懷了,這樣他還能去外面找別人生。

方淮媽媽聽到這話臉色鐵青,回頭就把這話說給方淮聽了。

方淮聽到這話以後什麽心情可想而知,總歸應該是能稍微體驗一下楚沨這些年的感受。

這頭,方博仲在醫院做了全面檢查,檢查結果出來,說他精子全都死了,徹底喪失了生育能力。

方博仲不信啊,他說自己才五十多歲,按理來說不至於到這種地步,哪怕他七八十歲,也能通過科學手段讓人懷孕——身為一個專業種馬,方博仲對這方面的知識了解的可是十分透徹。

醫生也覺得這事有點不對,在方博仲的要求下做了許多項檢查,終於得出一個結論:“你被人下了藥,精子徹底死亡了。”

方博仲臉色慘白,怒不可遏:“下藥,是誰給我下的藥?!是誰!!”

醫生可不想管方博仲家的那點腌臜事,隨口說了句“也只有你身邊的人了吧”,果然方博仲腦海裏一閃而過方淮的身影。

他這麽想也是很正常的,畢竟他之前和方淮說過,只要楚沨死了,楚沨的一切都會屬於他。而他只有方淮這麽一個孩子,等他死後,方淮就能得到他的全部東西。

可如果,如果方淮擔心,他拿到楚家的東西後,又生了其他孩子呢?那方淮豈不是要和弟弟妹妹分家產?

於是方淮幹脆一不做二不休,提前給他下了絕育藥……

想明白前因後果的方博仲發出了一聲壓抑的怒吼——方淮可真是好狠的心啊!!

他怒氣沖沖回到家裏,和正因為父親光明正大出軌而怒不可遏的方淮發生了沖突,父子倆在逼仄的家裏動起了手,雙雙把自己送進了醫院。

方淮媽媽為此心累到不行,她又要照顧兩個男人的吃喝,又要支付一筆筆醫藥費,回頭還得和打工那邊的老板請假道歉,被老板罵個狗血淋頭,說她幹啥啥不行,擺爛第一名。

方淮媽媽短短幾個月的時間老了十多歲,整個人再也看不出之前那種嬌滴滴的養尊處優模樣,手腳粗糙精神頹廢。

父子倆大打出手之後,方博仲意識到指望自己是不行的了,他只能指望方淮!於是又開始往方淮身上使勁,想方設法希望方淮“好”起來。

這對方淮而言,無異於是不停拿鹽往他傷口上撒。痛得直流冷汗不說,關鍵是心理上的折磨簡直是沒完沒了。

他被方博仲帶去看醫生,醫生說他這是心理方面的問題,需要方淮自己想開一點。

方博仲說就是想不開才來看你的,有沒有什麽特效藥,比如說某藍色藥片什麽的,刺激一下方淮。

醫生聽得很是無語,幹脆推薦父子倆去司祁發布的網站上請願,說司祁現在正在編寫各種各樣的歌曲,幫助全球各地受困於精神疾病的患者,沒準運氣好就輪到方淮父子倆了。

方博仲一聽司祁的名字,對後代的渴望甚至壓過了對司祁的仇恨,對方淮說:“你不是司祁的前男友嗎?你不是說司祁愛你愛到骨子裏嗎?你去和他道歉,讓他給你寫歌,他刀子嘴豆腐心,一定會同意的!”

方淮一張臉漲得通紅,他本來就羞於啟齒這種事情,連醫生都不想去看,更何況還是當著司祁的面,說自己現在“不行”了,說他被自己好不容易出軌得來的未婚妻哢嚓後留下心理陰影“站”不起來了。司祁聽到後笑都能笑死,還幫他?幫他個鬼!

方淮打死不肯去求司祁,方博仲氣得要打方淮,又推又拽拽不動這個倔驢,只能豁出老臉去找司祁。

他死纏爛打通過楚沨那邊的路子找到了司祁面前,司祁聽到他腆著臉說的那番話後,笑得頭頂的天花板都要被他聲音掀翻了,直到方博仲被警衛請出去的時候都還能聽到司祁那爽朗的笑聲飄出去好遠好遠……

方博仲面色鐵青,回家當著情人和兒子的面罵司祁不是個東西。方淮被這噩耗說得眼前一黑,差點沒被方博仲活活氣死,父子倆又開始了新一輪的互相折磨。

司祁從咻咻那邊聽到這一家人的近況轉述,樂得這一星期人都是一抽一抽的。周圍人問司祁是有什麽好事啊,怎麽笑得這麽開心啊,司祁神秘兮兮的笑,也不解釋,回頭對楚沨說“有的人求而不得的事情,你每天晚上都能享受到,你說你是不是特別好命”。

楚沨回以一個緩緩的問號,然後在司祁擠眉弄眼的嬉笑暗示中,窘迫的紅了臉。

現如今,司祁成了全世界的大寶貝,每個人都特別的喜歡他。

他繼續幹著他當初的本職工作——給每個喜歡他的人提供源源不斷的精神支援,讓大家的生活變得更美好。只是工作方式從他不擅長的演戲,轉為了演奏音樂、描繪畫作。

畫作是司祁發現能將精神力融入到音樂裏的人實在是太少,轉而新琢磨出來的辦法。本身音樂與繪畫,都是天然能傳達創作者情緒的東西,與精神力相輔相成。現在創作者只需要將特定情緒的精神力融入畫筆裏,畫出來的作品就能達到想要的治療效果。

很多精神科專家從世界各地趕來,在國家的安排下跟在司祁身邊學習。司祁一直是個好老師,他教的很認真,很快便有人學會了使用精神力進行治療的方法,學成而歸,回到各自的國家將這個方法傳授給更多的人。

這些人有的是醫生,有的是畫家,有的是各行各業的工作者。他們八仙過海各顯神通,將司祁的作品融入到方方面面各個行業。

很快的,人們發現睡覺前聽司祁的音樂能一夜好夢,課桌上印刻司祁的畫作讀書時可以更專心,對敵前聽聽司祁的音樂有助於更好的戰鬥,甚至連牧場的奶牛聽到司祁演奏的音樂都能多產一些奶!

司祁的名字就此徹底和每個人的生活緊緊聯系在了一起,直到數百數千年後的未來,仍出現在大家的生活中,紮根進每個人的腦海裏。

……



結束這個世界後,司祁特意回了一趟世界之塔,飛到了世界樹的枝椏上。

樹上有一只金色的小蝴蝶在悠閑搖擺著翅膀,司祁擡起手指,蝴蝶乖巧地翩躚著飛落至司祁的指尖。

無數記憶順著蝴蝶湧入司祁腦海,司祁微微垂眸,將自己這幾個世界的記憶灌輸進蝴蝶體內,又將蝴蝶放飛。

蝴蝶擺動著翅膀朝著遙遠的星海飛去。

咻咻疑惑:“主人,您在幹什麽呀?”

司祁:“接受那邊的我傳遞過來的記憶。”

兩邊的司祁身處不同的主神領域,沒辦法做到記憶時刻同步,需要隔三差五“更新”一下,以免兩邊的他因為經歷不同導致性格出現差異。

咻咻心中好奇心更盛:“您在那邊也經歷了小世界嗎?是什麽樣的?咻咻也想知道!”

司祁朝著世界之塔飛去,笑著說:“那邊的世界啊……我最近一直在修補那邊瀕臨崩潰的小世界。其中有個世界,世界屏障太過薄弱,無數異時空的智慧生物無意間進入其中,我也成了其中之一的穿越者。楚沨則是成了快穿員……”

一邊說著,司祁一邊將記憶共享給了咻咻。

時間回到主神司祁將他的意識傳送到某個小世界裏的那一刻。

當司祁回過神來的時候,他發現自己正站在一個偏僻的街頭小巷之中。

雨後泥濘濕漉的地面、水泥墻壁上貼著的三指寬小廣告,光滑平整的圓柱形電線桿矗立在身側,上面還有一根根結實的黑色電線連接著遠方。

司祁從未來到過這樣的地方,眼前所有的一切都是那麽的陌生且奇怪。更讓他覺得奇怪的是,他心裏隱隱約約有一種意識,他知道自己不是原主,因為某種原因來到這具身體裏,而這具身體的主人是一位可以呼風喚雨的修真者。

神識掃過四周,司祁想要盡快了解自己如今的處境。看到隔壁巷道裏一個年輕人的時候,突然被觸動的記憶就好像雪崩一樣呼嘯著湧入他的腦海,讓他不住皺眉。

在他想起來的記憶裏,這具身體的原主會為了了解情況,主動接觸他此刻看見的年輕人。

年輕人經過短暫的慌亂之後,飛快接受了自己遇見了“仙人”的奇遇,十分積極的為“仙人”講解這個世界的種種情況。例如這個世界沒有修真者、卻有堪比仙法的強大科技,又比如這個世界弱肉強食,只有力量才是最可靠的存在。

原主知道凡人對修真者有多畏懼,也看出對方說的每一句話都發自內心毫無欺瞞,很快接受了自己“飛升到異世界”的現狀。並且明白這個世界的社會制度,和修真界裏的凡俗王朝一樣非常不講道理——官與民之間的差距無比巨大,上層人士對普通老百姓剝削壓榨無所不用其極,普通人就好像螻蟻一般庸庸碌碌的活著,卻絲毫不覺得這樣的生活有什麽不對,聽話溫順的就好像被馴服了的牲畜。

年輕人還為他提供了諸多名為小說電影動畫片的“歷史資料”,圖文並茂的證明官方遇到與一般人不同的特殊存在後,會用如何殘忍不講道理的手段將人控制住,將其解剖研究嚴刑拷打。

原主看到畫面中的那些高科技武器,還有那些備受折磨的“異類”,立即明白自身處於一種多麽危險的境地。

為了防止被這個世界的政府強行抓住送上實驗臺解剖,他在年輕人的幫助下更改了自己過於明顯的異世界衣著打扮,藏匿於茫茫人海之中,將這個世界的所有人類都當做自己潛在的敵人。

而唯一一個知曉他身份,卻沒有主動向朝廷通風報信的年輕人,就這樣順理成章地成了他與外界溝通的橋梁,替他繼續講解周圍的一切情況。

他們在接下來的時間裏陸續遇到了許多來自其他世界的穿越者。年輕人說為了防止被國家察覺身份後陷入孤立無援的境地,建議他可以將這群人收入麾下,以防未來被人逐個擊破。

原主也不希望自己單打獨鬥的與朝廷對上,接納了年輕人的建議,暗中拉攏了不少來自其他世界的穿越者,建立了穿越者聯盟。

在聯盟的勢力足夠強大以後,聯盟公然與政府叫板,要求給予穿越者足夠高的地位,而不是整日躲躲藏藏。

年輕人跳出來宣布為最近幾個月發生的數起事件負責。

所謂的事件,其實就是穿越者們剛剛來到這個世界,由於驚慌與常識上的差異,跟其他普通人之間造成了一些矛盾“而已”。

例如天使來到這個世界後被凡人觸怒,用聖火將邪惡之人凈化;武將誤以為自己陷入了術士的幻境,提劍將周圍路過的異域人士(染發了的現代人)斬殺;喪屍出現在現代都市裏,到處吃人導致附近幾座城市全部淪陷……

官方的反應就和年輕人所描述的一模一樣,發現這群與眾不同的穿越者後,二話不說立即派出攜帶著大量武器的軍隊,試圖將這群人控制住,或者將犯人當場擊斃。

聽到聯盟說“要求權力”、“要求政府退讓”,政府根本沒有給他們留半點顏面,毫不客氣的拒絕,並痛斥他們為入侵者、恐怖分子,表示華國人民絕不會向傷害了他子民的邪惡勢力低頭。

這毫不妥協的強硬姿態無疑觸怒了原主,在他的記憶中,凡人王朝面對修真者,哪怕是帝王也必須俯首稱臣,予取予奪。

別說是殺了幾個凡人,哪怕是把整個國家毀滅,那些人也得受著。

自覺被冒犯了的原主率領手下與朝廷發生了交戰,雙方為此鬥紅了眼,無數的百姓因此遭到了牽連,死傷慘重。

最後原主被幾十顆從天而降的武器滅殺,臨死前,他手下的勢力已經將這個國家攪得腥風血雨,人們不得不在喪屍、亡靈、□□機器人、蟲族入侵等無數災難的侵害下茍延殘喘。

司祁想到這裏,微微搖頭。

“視線”在年輕人的臉上一掃而過,司祁沒有去找對方,轉身朝著小巷的出口走去。

巷道外,是人來人往繁華的街道。

許多步履匆匆的行人看到司祁這麽一個鴻衣羽裳的年輕人突然出現,紛紛對他投以好奇打量的目光。偶爾有幾個人視線與司祁對上,還會露出一種不小心被人抓到的窘迫與羞澀,沖他露出靦腆的微笑。

司祁回視著他們,警惕他們會不會因為自己的不同而通報官府,倒是沒有如原主那般露出不屑神情,神識俯瞰著這片繁華的大地。

看著看著,司祁緊繃著的神經慢慢放松下來。

很多事情,其實根本不需要其他人來講述,通過細節處就能觀察的出。

比如司祁此刻腳下那光滑平整的道路,與記憶中修真界的凡俗社會截然不同,並不坑窪泥濘,說明這個地方的官員有好好為老百姓考慮過,願意為普羅大眾花錢花精力去修路,讓他們可以過上更加安逸舒適的生活。

街道上來往信任姿態放松又隨意,絲毫沒有那種戰戰兢兢、吃不飽穿不暖的憂愁,說明他們生活在一個讓他們感覺很安全很享受的國度,沒有被被高強度壓榨的麻木,也沒有看不到未來的絕望。無論精神層面還是物質生活,他們都不憂愁。

再加上“記憶”中,司祁看到每當有穿越者出現,傷害到了其他百姓。那群被叫做警察、軍人的官兵,都會第一時間趕到現場,將普通百姓疏散。

明明他們身為“官”,卻屢屢擋在“民”的身前,用自己的血肉之軀擋下一次又一次的傷害,哪怕到死都沒有對穿越者們退讓過半步。

就這樣,還叫做“階層差距過大、百姓都被洗腦成溫順的牲畜”麽。

至少在司祁記憶中的修真界,可沒有人會願意為了一群牲畜不惜去主動送死的。

之前察看記憶時,就隱隱約約覺得哪裏不太對勁的司祁,此刻徹底想明白,他覺得不對勁的地方在哪裏。

那個年輕人的確是不敢在修真者面前撒謊,他說的每一句話,都是他發自肺腑的真心話。

可誰又能說,這個年輕人腦海中構建出的世界,就真的是這個世界最真實的模樣呢?

大道萬千,哪怕修真者都會有不同的“道”,對世界法則有著截然不同的理解。凡人又怎麽不會有各種各樣不同的性格、不同的思想,對這個世界有著五花八門的看法。

年輕人雖然沒撒謊,可他說的每一句話都是他的主觀想法,都在潛移默化的引導原主。

司祁不是原主,他不準備通過別人的眼睛去看世界,他只相信自己、相信自己的判斷。

這樣作出的選擇,即便到最後真的是錯誤的,他也絕不會後悔,因為這就是他的“道”。

心中權衡片刻,又掐指為自己蔔了一卦。看到結果是“吉”後,司祁心中一定,走到一位正饒有興致打量著他的青年面前,對他說:“你好,請問能否借你的手機,報一下警?”

青年一臉問號,上下打量了司祁一眼,重點在司祁那個怎麽看怎麽不像是假發的長發上看了幾圈,對司祁說:“怎麽?你遇到什麽困難了?”

司祁:“……困難?”

“有困難,找警察啊!”青年隨口說了一句生活在這個國家的每個人都熟記於心的順口溜,見司祁語氣不急不緩,倒也不像是遇到什麽著急上火的麻煩,便沒多問,對司祁說:“你沒帶手機?”

司祁點點頭,俊逸出塵的模樣瞧著特別無害。

青年琢磨著就司祁這模樣也不可能是搶手機的人,也不廢話,拿出手機解鎖後交給司祁,還開了個玩笑:“我還是第一次看見穿漢服穿得這麽好看的人。要不是已經過了中二的年紀,我都差點以為你是穿越過來的!”

司祁聞言,一本正經的說:“世上怎會有穿越者,小兄弟多想了。”

青年嘻嘻哈哈:“我也知道不可能有啊!”

話雖如此,青年站在一旁,看著瑩白手指握著手機,姿態氣度完全可以入畫的長發男人,心裏忍不住犯嘀咕。

對面這人說話文縐縐的暫且不提,光這氣質這風度,看著還真像是古人。

不對不對,這都什麽跟什麽,我都二十好幾,早過了犯中二病的年紀。

青年不斷板正自己總忍不住胡思亂想的發散思維,告訴自己不要想太多。

而在不遠處的小巷內,原本正躺在家中看小說、中二時期還沒過的年輕人,突然表情猙獰“啊”的大叫了一聲,抱著頭顱身體恐懼蜷縮成一團,似乎是在躲避著頭頂什麽東西的落下。

過了許久,呼吸艱難的年輕人倉皇看著四周的地面,恍然間發現自己竟然不在那豪華的商務大樓頂層,而是在自己原先那又破又小的家中。神色扭曲的怔楞了許久,下意識打開手機看了一眼時間日期,猛地從床上躥了起來!

“我,我果然是天選之子,我重生了!!!”

年輕人面色潮紅,激動到不能自已。

“現在是什麽時候?盟主什麽時候會來?”年輕人連忙跳下床,站在原地焦急興奮的踱步:“這次一定要提前告訴盟主,政府會使用熱武器。要先悶聲發大財,再突然發難……對,先躲在暗處讓喪屍大軍和亡靈軍團將大半的華國人都殺光!讓軍隊秩序徹底崩潰!然後……”

年輕人嘴裏念念有詞,實在是等待不了,握著手機沖出門,翹首以盼期待著那位神仙再次飛入自己家中,找到壯志未酬身先死的他。

而在他滿腔熱血,期望著盟主能再次帶著他呼風喚雨,成為新世界卡密(神明)的時候,他的盟主已經被警車“滴嗚~滴嗚~”的帶走了。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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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意識:我這是被穿成篩子了嗎?啥妖魔鬼怪都有。

其他重生者:戰戰兢兢找了半天敵方大boss,結果在電視上看到boss成為己方陣營的首領。摔!這和說好的不一樣!

年輕人(痛心疾首):……陛下何故謀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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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按理來說這回應該叫十二了。

年輕人:……哪來的理??!

許氏很會取名定理。

謝謝fenny9345的地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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